谢邀,人在马孔多,刚下火车

味道

#樋镜
#@观象台 我写了!你啥时候给我唱那个“celebrate~celebrate~”?





啊,床陷下去了一点。还有水的声音。

泉镜花在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她的床边。她的耳边传来温热而均匀的呼吸声,一只带着芳香的冰凉的手抚摸过她的脸颊,指甲碰触耳垂,把碎发撩到了耳后。

镜花闭着眼睛,想象着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它是白皙的、柔软的、指甲干净而稍长,但是没有涂上指甲油。每天早上和上班的间隙都会认真细致地洗净指缝,用薰衣草味道的洗手液。涂上护手霜,是带着牛奶似的温馨气味的护手霜。

这只手现在从她的脸侧滑下去,给她掖了掖被子。镜花依然闭着眼睛,她继续想象着这只手的形状。这只手应有温柔的曲线,在她想象的深蓝色的脑海里像一尾白鱼。

但继续想便想不出来了,关于连着这只手的手臂与肩膀,连着肩膀的乳房与脖颈,腰肢与容貌,通通地想不起来。

镜花在心底叹了口气。她睁开眼睛。

“你不要碰我。”她看着坐在床侧的樋口小姐,冷冷地说。

那只手的主人沉默地看着她,手停在半空。桌上的鱼缸里新换了水,在阳光下荡着粼粼的光。樋口小姐在缸里放了一朵被雨水打落的紫阳花,紫蓝色的花瓣带着水珠,静静地浮在水面上。

“醒了吗,”樋口小姐站起来,以同样的冷漠回应她。“芥川先生要你明天见他。”

“知道了。”镜花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樋口小姐在床边又站了片刻,尔后一语不发地离开了。

樋口小姐的鞋跟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在门口停了下来。

镜花直直地看着面对着的窗户,玻璃上正倒映着樋口小姐的背影。她的手放在门把上,然后按下去,把手反射着金属的冷光。

“晚上六点钟,医生会来给你换药。”樋口小姐声调平平地说。

镜花没有回答樋口小姐。她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小小一团,像只绒兔似的轻轻嗅着棉被上洗涤剂的清香。她想起来樋口小姐冰凉的手指和温暖的手掌,还有指缝间洗手液的芳香。镜花抬起头,慢慢从被窝里爬出来,朝床边看过去。鱼缸里的金鱼在轻轻地啄着花茎上的气泡。樋口小姐在桌子上放了一只玩偶兔,玩偶毛茸茸的怀抱里抱着一盒巧克力。

镜花小心翼翼地撕开包着糖果的锡箔纸,看了看商标,是外面卖的牌子。少女的心虽然懵懂,但已经足够细腻,足以捕捉到他人瞬间的温暖。大概是受伤前,她想吃苹果,在水果店外站了好一会儿。但是水果太贵。大抵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樋口小姐才在自己每天上班的路上抽出十几分钟的空闲,匆匆拐进街角的便利店,算是拿一盒巧克力补偿了她缺失的甜味。


以前的秋天,妈妈会在果盘里放苹果和冬柿。镜花咬了一小口,把巧克力含在舌尖,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糖果的融化,人工的甜味和苦味一点点在口腔里蔓延。

好腻。她想。

还是苹果好吃。一滴眼泪滑了下来。

镜花看着垃圾桶犹豫了一会儿,把巧克力用锡纸包好,还是放进了抽屉。她拿起那只玩偶兔子,举得很高,眯着眼睛看它发亮的纽扣眼睛。

巧克力好吃吗?

兔子扭了扭身子。

我也觉得很难吃。

兔子又扭扭身子。

镜花沉默了一会儿。那,要不要谢谢她?

手里的兔子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风把蓝色的窗帘吹起了一个角。一片叶子慢慢飘进窗户,缓缓地落在地上。

以后和她一起去吃汤豆腐吧。

兔子点了点头。




End.

然后樋口小姐和镜花就拿着芥川先生的钱包去吃了汤豆腐和可丽饼。
还买了一大堆苹果,上至中原中也下至扫地大妈一人一个。
芥川先生有两个。
森鸥外不太明白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十分伤心。
没了。Happy end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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