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人在马孔多,刚下火车

吻神

warning:冈x陀(性转)



冈察洛夫的手指在敞开的矮柜里翻检着。他的眼睛在悄悄地窥探柜子里的东西:两只半开的抽屉,其中一只塞着从市场上买来的布料和缎带,乱糟糟地堆在一起。缎带,粉红色的,深红色的,紫色的,还有本来应该缀在带子上的珠子。另一只抽屉的边缘伸出一小截蕾丝,冈察洛夫好奇地向它瞥了一眼——只一眼。那是什么?他漫无目的地想着,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蕾丝。暂时想不起来。他的眼睛朝柜子上看过去,没有抬头的动作,额头上挤出了细纹。他不想让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发现有个男人在小心翼翼地偷窥她的梳妆柜,她就坐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身体陷在一只深红色的绒面椅子里,赤着双脚。他看见柜台上摆着一个又一个小瓶子,里面盛着透明或者浅黄的液体,散发出芳香。这香味柔软,带着体温,让他想起来她曾枕过的枕头和曾躺过的被褥的味道。但这联想还太远,离她的身体太远。还应该更贴近一些,那应该是……冈察洛夫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那截露出的蕾丝。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是的,这芳香曾附着在她的丝缎胸罩上,那件精巧的织物带着两只蕾丝的搭扣。

香味。胸罩。被缎面包裹的肌肤。在这一连串的联想里,他和她的距离渐渐地贴近了。冈察洛夫觉得脸上发烧,他迅速地低下头去。他看见了他要找的东西,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就在柜子的角落里,闪着光芒,像夜间初绽的玫瑰一样明亮。他小心地将它取出来,手掌托着鞋底,鞋跟扎在他的手腕上,像鸟抓住枝干的脚爪,鞋尖停留在中指的边缘,微微翘起,看上去翩翩欲飞。

“找到了吗?”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偏过头,将双脚并拢搭在椅子边缘。冈察洛夫的余光只看到了一团冷色的雪白。
他迟迟没有回答。陀思妥耶夫斯卡娅等了一会儿,又问道:“它丢了吗?”
“没有,”冈察洛夫回过头,低垂着眼睛。“它在。我只是没想到您的脚竟然那么地小。”

冈察洛夫站起身,朝她走过去。他恍惚地看着他的心上人,觉得手里捧着的仿佛不是一双高跟鞋,而是自己的心脏。真奇怪啊,他喃喃自语,他越想准确地形容她,越想将她的形象付诸于繁复的比喻,那些优美的形容词就会像面纱一样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将他越推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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