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人在马孔多,刚下火车

【陀冈陀】晨间工作日记

※纯写着玩的,我也不知道起什么题目了……给这位冈@希斯帕伦西斯。 希望你不要打我。

清晨七点整,劳模管家冈察洛夫准时候在了首领房间门口,敲门,开始心底默数。按照以往惯例,在他数七下之后,就该听见屋里窸窸窣窣起床的动静了。

然而今天没有。

这就大有问题了。冈察洛夫心里一惊,不甘心地又数了七下。

还是没动静。冈察洛夫有点慌。贪睡不像他首领的风格,熬夜才像。想当年他老陀左手拎屠格涅夫右手拎高尔基,半夜凌晨把人薅起来编程序的事情多了去了,组织里凡是想有点夜生活的见他都哆嗦着走。还有新来的愣头青不知好歹地背后议论,咱家首领什么毛病,成天半夜捞人起来干活,他不睡觉的吗?他连觉都不睡,……他有那什么生活吗?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死寂。愣头青在周围人灰白的脸色里慢慢回头,正对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善的眼神。

后果也没有很严重,也就是连着俩月被首领拖起来半夜搞基层建设。

普希金看着愣头青露出同情的目光,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现在知道为啥咱首领身板单薄面无血色贫血体弱俩黑眼圈了吗?

愣头青也顶着俩黑眼圈。他认真想了想,恍然大悟:因为他真的没有那什么生活?

有没有那什么生活冈察洛夫不能妄论,除非他想直面老陀和善的眼神和春风般的训导。但是不管怎么地,已经七点零七分了,他家首领竟然还没起床,这个很不正常。

劳模管家冈察洛夫的本职工作和“劳模”和“管家”俩词都不沾边。他记得自己看见了个不起眼的广告,发了封应聘邮件,简单讲了讲自己年龄身高三围,人生经历情场历史,小学得了什么奖大学学了什么专业,尊老爱幼团结同学,末了他想了想,为了体现自己的独特性,应该出其不意,讲一点实话。于是他打了最后一行字,“使用异能。”

然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异能曾经打翻了二十八个警察,搞塌了三条马路。”

那天晚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找上门来了,面试地点郊区烂尾楼,夜风里老陀的黑披风猎猎作响,冈察洛夫打了个喷嚏,感觉老陀的帽子和领子毛茸茸得一定特别暖和。

老陀冰山气质地抬抬下巴,“把楼平了。”

冈察洛夫心底好感度+10,就喜欢这废话不多用词精简的帅哥面试官。他高高兴兴地就把楼给平了,异能自带的大爪子简直有推土机般的气势。

老陀点点头。“可以,你做爆破工作吧。”

冈察洛夫心底好感度+100,就喜欢这样充满铁与血挥洒汗与泪的工作。他高高兴兴地问,“我老板是谁?”

夜色里老陀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我就是。”然后转身回眸挑起一个邪魅的笑容,“你一定会来的。”

就喜欢这种说话拿腔拿调走路带风头都不抬的阴暗系帅哥老板。冈察洛夫心底好感度+∞。

劳模管家冈察洛夫在门外认真思考,在首领的安危和遇到首领在干了不得的事情结果被一记摸头杀的可能性之间权衡利弊,期间还上网搜索了一下管家守则。

最后他大无畏地把成员卡往标着“紧急情况”的卡槽里一刷,闭着眼开了门。毕竟权衡之下,看看首领在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比较有吸引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首领的床铺凌乱,但是没人。窗户紧闭,标准密室模式。冈察洛夫小心翼翼地往床边凑了一步,两步,三步,突然看见了一个白嫩嫩毛绒绒的圆球。

首领变成仓鼠了!冈察洛夫震惊地想。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把仓鼠球从被窝里捞起,托在掌心上。小毛球有点慌张,不知所措地挪着爪子,踩得掌心发痒。

沉默,无言的沉默。冈察洛夫强装镇定,心底火山爆发。他决意率先打破这死寂。

他轻咳了一声。“首领,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仓鼠俩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它,显得很冷漠。看我脸色行事。它脸上分明地这么写着。

冈察洛夫觉得有点尴尬,但是仿佛也理所当然。咱家首领嘛,高冷。那就看它脸色行事嘛。

他认真盯了仓鼠一会儿,得出结论:这仓鼠的毛,真白。

于是他认真地夸奖了他的首领。“您今天特别白。”

仓鼠给了他一爪子。

“……”冈察洛夫陷入沉思。“要不给您拎到键盘上去?”他提议道,想象了一下白团子在键盘上一弹一弹打字的样子,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简直造福人类。

仓鼠蹬着后腿给他来了个回旋踢。

怎么以前没发现首领身手这么矫健呢。冈察洛夫只得放下仓鼠,揉了揉手腕。仓鼠落在被褥中央,大大方方地观察情况。罢了罢了,由它去罢。还是个人的时候冈察洛夫也管不得首领,变成了鼠还得被鼠踢,考虑考虑交辞呈的事吧。

仓鼠滴滴溜溜转悠着,爬得枕头山下得被窝谷。一个踉跄,差点顺着床沿掉地上去。

劳模管家拍拍太阳穴,认命地重新把仓鼠拎了回来。总得去查查怎么回事不是?

出门便碰着了莱蒙托夫。莱蒙托夫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抱着书。

“早上好。”他朝冈察洛夫鞠躬。仓鼠在冈察洛夫口袋里蠕动,冒出了一个头。

“……”莱蒙托夫震惊地看着从冈察洛夫口袋里冒出来的鼠,脸上的惊讶不妨碍手里咖啡端得稳当。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朝着仓鼠也一鞠躬。

“早上好。”

冈察洛夫托着仓鼠,也问了早上好。他两眼看着莱蒙托夫满满一杯咖啡竟然滴水不洒,心想这人功底着实了得,怕不是西伯利亚祖传的技艺。

“您在找人吗?”莱蒙托夫彬彬有礼,觉得自己刚才对着仓鼠鞠躬真是幽默诙谐礼节周到,把尴尬掐死在襁褓里。也就我有这反应速度。他想。

冈察洛夫点点头。

“嗯。”莱蒙托夫想了想,“往A301走。”

冈察洛夫道了谢,毕恭毕敬地托着鼠往A301走。走廊里寂静无声,人影都没有。

已经早上八点零三,简直太不正常了。以往实验部的成员兢兢业业,首领不睡就绝对不敢睡,首领不起那也得赶紧起。24小时光照,室内外恒温,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铁腕治理下整个实验部的组员都快能自行光合作用了。冈察洛夫托着鼠,打起二十分的警惕来。冈察洛夫同志,你现在可是手托首领的男人,你身负使命,你得一往无前。

于是他昂首挺胸地推开了实验室A301的大门,觉得自己有史诗级的悲壮。

门“咔嗒”一声开了,正对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善的眼神。

“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懒洋洋地,瞥了一眼仓鼠,“它也带来了?”

“……”冈察洛夫满脸都写着呐喊。

普希金从他背后蹦哒出来,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带着恭敬的笑意,就宛如一个两百斤的表情包。他双手合拢成碗状,小心地把仓鼠接下来。

“普希金做病毒实验的仓鼠丢了,契诃夫给它做过智力测试,大概有人类小孩六七岁的智商。可是还是个半成品,”陀思妥耶夫斯基慢悠悠地说着,“找了一晚上,你看看,这都是熬夜熬得。”他指了一圈,实验部成员个个脸上挂着黑眼圈,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尤其是契诃夫,手里拿着手术刀和止血钳,也不晓得刚才是在干嘛。但是那憔悴的脸色,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球,冈察洛夫怎么看都有点眼熟,这个造型约摸着是可以cos剪刀手爱德华了吧。

普希金把仓鼠丢回温箱。“谁知道竟然跑到首领房间里去了,这小家伙真是超聪明。安东·巴甫洛维奇,你再给它做个智力测试好不好?”

契诃夫挥了挥手术刀,脸上拧巴出一个笑容。

“既然实验鼠找着了,那就收拾收拾休息吧,上午放半天假。”陀思妥耶夫斯基从椅子上坐起起来,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冈察洛夫还傻着,瞅着自己首领发懵。陀思妥耶夫斯基双膝并拢,两手放在大腿上,除了背有点不直以外,若能忽略掉满脸的“mdzz”和浑身散发出的“你们这群渣渣”的气场,坐姿简直称得上乖巧。

“怎么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纳闷地看着两眼发直的冈察洛夫。

冈察洛夫委屈巴巴,“您怎么没叫我啊?”

“你个搞爆破的来干嘛?”陀思妥耶夫斯基没忍住就翻了个白眼。

劳模管家撇撇嘴。“您知道我每天早上都过来叫您,怎么地也得跟我说一声啊。”

“不说你不也过来找我了吗?”陀思妥耶夫斯基挥挥手,“普希金煮咖啡的水平堪忧,你去给我沏杯茶送房间里去。”

“红茶加两块糖,您一直喝的那种?”

陀思妥耶夫斯基嘴里含着一口咖啡,声音含含混混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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